2010/03/09 Tue 02:05:10
又是一個梅竹賽的結束,我記得我每年都頗瘋狂。不論看現場、看逼、看影片,我花了不少時間在耍熱血和感動XD,今年也是。喊加油喊到沒聲音說話是我覺得進入那種瘋狂或認同的重要方式,不論是對球隊、對清大、或對梅竹的認同。
今年比較特別一點點,因為我也上場比了賽。它很重要,重要是因為對於一般球員,上場是份莫大的榮譽和肯定;但它又不那麼重要,因為六年來我每年都很投入關心梅竹,以火力班或校隊或只是鄉民的身份投入關心,而今年並無不同。
這件事和昨天看的梅竹閉幕,讓我想起忘了是哪年梅竹的感想:所有參與梅竹的人都是梅竹英雄,因為校隊在場上奮戰的同時,梅籌、梅工、火力班、啦啦隊、學生媒體、社團系隊、觀眾、鄉民也在各種場上奮戰。
也一直都沒忘記賤兔和盈琪等人對我的期待和支持,對她們不好意思。
待過火力班和校隊,才讓我深刻知道梅竹的意義對於大家都是那麼的不同,儘管這件事並不那麼意外,但我還是常常很在意這件事。是啊,就是儘管知道這是場「奇怪」的對立,但還是很願意投入對某一方的強烈認同,儘管知道我在這個階段可能不該太投入於「這種東西」,但就是想。
想想自己大一時對梅竹的感覺,和現在並沒什麼差別。這是個奇怪的心情,該高興或難過都不太對,沒人規定碩班或社會所學生不能再為比賽及表演瘋狂。相反的,這種對我較能持續地產生熱情的東西,或許就是我生命及生活需要的。
梅竹前一天的練習賽我打得不好,我以為我並不會上場,當晚其實滿悶的,悶並不是因為無法上場、無法獲得我自己的榮譽,悶是因為我確實將梅竹視為驗證自己努力成果的短期目標,但自己卻未達到該努力的成果、無法替球隊、學校和一些人爭取榮譽。我並沒有抱著我會上場的預期上床,但還是很難得地翻來覆去。隔天中午我才知道我要上場。我想讓自己放鬆又能進入狀況,下午我去球館晃晃,也跑去參加開幕,跟朋友聊天,然後跟脫皮熱身加討論。在小吃部集合時也在打牌喇賽,鬧得很開心。對我的個性而言,這應該都是最好的準備方式,我並不緊張。
阿德跟李KT在打前兩點時我也很冷靜,冷靜到還能替阿德緊張和喊口號。然後換我跟脫皮上,在小胖跟海賊王漸漸打出實力後,我們開始手軟。後來想很久,要說我們沒發揮實力或太緊張都不對,因為沒發揮實力或太緊張不是原因,而是雙方實力差距的結果。小胖跟海賊王的前場四點球路並不讓我跟脫皮意外,何況教練早上也才說過,但我們就是不會應付這種球路。之前我並沒有對輪轉或前場四點做球這些球路太認真,因為我以為我會了:做球我會,輪轉觀念我也有。但我會的都只是最基本的而已。在惡夢第二局,我第一次知道雙打前場球路這麼重要和厲害。
我輸球輸的無話可說,且輸得很慘。我得到肯定、賽前心理調適OK,又有很多朋友跑來支持、partner對我也是合適的型。我第一次覺得對不起清大師生,第一次這麼想逼自己全速進步。我不太敢看場邊老師和朋友們的臉,也不太知道該以什麼表情跟隊友們說話。想到紅毛跟張崴豪都說不用對不起教練跟體保生,是對不起學校跟自己,就覺得頗難過。其實比起清大跟自己,我更想證明給教練和體保生和場邊的老師、朋友們看,我也能打得很好。原因很簡單,能得到他們的肯定和期待是非常值得高興的。
打球進步不是用說的或保證的,就直接打場好球給他們看吧。就在這學期的大運會。
小胖跟海賊王此後對我是特別的,他們是最可敬的對手之一。我從大一勁竹盃時就知道小胖,當時他才大二,在場上雙打打得嚇嚇叫。那時之後他就是我對自己要求進步速度的目標,雖然我之後大多都在打單打。小胖跟海賊王不論單雙打都一直是在頂尖的位置,沒想到我竟然能在這次梅竹打到他們,老實說我覺得不錯榮幸(不是惡夢嗎XD)。但下次打,我可不想再輸了。
說回來,阿德跟李KT終於在離開清大前贏了梅竹。他們都是從大一就上場的「明日之星」,終於等到這個成熟的「明日」了,替他們高興。我碩一時還會說,若讓我認真練個幾個月的球,我單打不會輸阿德跟李KT。但我這次回去球隊已經不會這樣說了,他們的強韌已經很明顯了。練單打的地獄辛苦我能懂,我也練過,因此能對這種強韌多一份敬佩。今年他們要畢業了,之後我能不能回去練單打?我明年梅竹前能不能畢業XD?至少接下來的大專盃,我要先把雙打打好。
比賽結束時,教練跟大家說他覺得大家都表現很好。我覺得有點心虛和難過,得到一些人的肯定卻打得很糟,但他們還是繼續給予肯定。那我就只能繼續努力了,欠教練和學弟們太多,沒別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