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是『自己人』?」的問題就像「誰是『客家人』?」之類的問題一樣有趣,它們都可以突顯出社會性的解釋優先於生物性的解釋。外在的限制固然是「自己人」在認同與凝聚上的一大難題,但我認為更大的難題往往是內在的限制(雖然我不否認內在限制的形成與長時間的外在限制相關)。會非常讓人沮喪的是,階層化與壓迫在「自己人」內被複製,甚至強化,它們並未因「自己人」的經驗而被更深刻地反省。
我常常佩服小七、百齡等人,因為在非運動性社團中推行運動性理念的困難度,往往比在運動性社團中做推行高得多,而且更容易感到挫折,是個吃力不討好、CP值非常低的努力。其實整體性地想,當然沒有任何運動或誰從事的運動CP值很高,每一次運動都馬是努力個五年、十年,然後若能有一丁點成效就該偷笑了。只是對我或對一些人而言,「自己人」(反而不是「非自己人」)的不自覺或不同戰線往往是重挫士氣的一大原因。這也讓我開始好奇那些能長時間投入運動的人是何以能如此的。
當然也該想想,以打球為例,我是從小累積了多少年的「資本」才有這般打球興趣,相對於此,關於運動「資本」累積的起步就晚得多。這顯然是個學習與「啟蒙」的過程,對於不同戰線的「自己人」也是如此。若這樣想,如何「徵召」、連結更多的「自己人」就成了克服內在限制的難題的重要思考方向。
感謝HL讓我學到很多,HL是個讓我很願意投入些努力的地方。
教育階層週
15 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