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不知道三年還四年,我昨天又開始跑起十八尖山,發現原來身體還不會太累,有點高興。原本以為已經忘記的東西,在跑步時才被想起,才知道,當我沿著與幾年前相同的路,並且親身去跑、用身體去感覺酸和喘,那些東西才會跑出來。「這種累算什麼!」、「下次我就要打贏!」、「打球輸,跑步我才不會輸!」這些像是熱血少年漫畫裡才會出現的想法,當時是真的在我腦袋中盤旋著。我也想起有次我剛出西門時,阿潘很機車地騎著機車從我身邊路過還跟我打招呼。我還想起升大二的暑假第一次跑山時,因為選錯岔路而下山下到學府路,晚了半小時回到球館(但比我還晚回去的多的是XD)。我還真的快忘了。
之後自我訓練時,我會戴著MP3邊聽歌邊跑,久而久之,我會知道當我跑到哪個路段時會聽到什麼樣的歌,以及,當我聽到這些歌時我就會感覺到跑步時身體的感覺。這兩天跑山時用的不是之前那個MP3,而是手機,手機中的歌有些一樣有些不一樣,當我聽到舊歌時,我仍感受的到一些久違的當年的情緒。回來後沖完熱水澡,身體在大冷天中還能熱熱的,心情也會變好。
就像聽到哪幾首歌時會想到幾個不同的重要的人,或想到自己的哪個時候、在什麼地方、當時的情緒,以及這些情緒在自己成長中的意義。記憶、情緒、事後賦予的意義,從來都是要透過各種身體的感覺去記憶的。只可惜當有些身體感官被視為是高尚的時(例如享受「藝術表演」),有另些身體感官被視為是低賤甚至違法的,這是另一個議題了。
再岔個題,跑山的整路上,除了會碰到一對一對、一小群一小群的散步者,以及一個個其他跑者之外,也會碰到不少獨自走山的人。在傍晚天黑的背景中,我常很好奇當他/她們獨自行走時都在想些什麼、心情如何。就像我知道同樣是在交大舊館或鳳西球館打球的人,打球對於不同人、不同社群可以有著截然不同的意義。
教育階層週
15 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