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6月29日 星期二

拒絕錯將愛滋「族群化」

醫療與社會:

拒絕錯將愛滋「族群化」

根據官方統計,近年來的愛滋病例數量已稍有緩和的趨勢,我們對於衛生署疾病管制局在減害計畫上的努力表示肯定。不論是由政府部門推動的校園衛教、網路衛教、培育種子教師、於相關娛樂場所發放保險套,或是由相關民間團體所舉辦的各種活動、講座與宣導,對於愛滋疾病的認識,以及強調安全性行為、諮詢、疾病篩檢的重要性,都非常有幫助。

但是其中,我們必須格外留意的是「誰是愛滋的高危險族群?」這樣的問題與這問題帶來的效應。透過長期與深入的臨床經驗,我們希望指出真正的問題根源之所在。正如疾管局林頂副局長所說,性取向不是重點,安全的性行為才是重點。未被感染的同志固然有不被感染的人權,但實則是,同志族群也有不被愛滋錯誤歸因的人權。擁有不被感染的人權應是所有人皆然,同志族群從來就不該是這項人權議題的單一受益或受害者。

因此,就臨床實務經驗,我們拒絕錯誤地將愛滋「族群化」。是不安全性行為與體液交換,而不是同志族群的性取向特質,才帶來難以計算的個人痛苦與社會成本。一再地將愛滋做錯誤歸因或「族群化」,只會模糊社會大眾的焦點、驚嚇原本有意願學習的多方族群,進而阻礙衛教、諮詢與疾病篩檢的進行。既然保險套是愛與尊重性伴侶的表現,這種愛與尊重就不應只限於任何特定族群。

相較於急於尋找特定社群作為預防愛滋的宣導對象,我們看到更多更重要且亟需解決的問題,例如愛滋知識的嚴重不足、僥倖的心態、保險套的取得管道、諮詢與疾病篩檢的管道和社會價值等。十幾年來,我們可以看到愛滋的族群性歸因的一些轉變,倘若我們不放棄錯誤的歸因與「族群化」,看似在進行減害的努力,不僅其成效可能非常有限,且它又同時是在加害更多數的另一群人。

2010年6月7日 星期一

學了一課

2010/06/03 Thu 00:46:38

嘉年華的活動,我很意外竟然會發生CT醫院跟HL之間的小摩擦,因為我還是預設了活動中各行動者的同質性與行動一致性。聽蘇醫師的描述,摩擦起因可能在於公、私部門之間被預設的對立立場:公部門是保守的,NGO是進步的。且運動的手段之一就是立出靶子做攻擊。當有誠意的溝通與學習試圖透過公開媒體來傳遞時,再有誠意的內容都可能沒用,因為媒體脈絡下的預設對立立場,溝通往往只有形式,沒有內容。有誠意的溝通與學習必須透過其他方式來表達才不易被扭曲。

從這摩擦也可看到對疾病檢驗結果的階段性情緒反應的具體效果,再加上個案友人或部門人員有意無意地擴大轉述,誤會可能就此形成。原本看似大家都沒(大)錯且目標一致,結果卻可能帶來內耗。

因此,看似目標一致的行動者之間的關係應被更謹慎地處理,也應將物質性效果(例如檢驗結果與階段性情緒反應)細緻納入考量,再者,處理這些關係時還要思考脈絡問題(例如公開媒體下的對立立場)。我覺得有趣的點在於,當公部門試圖做些「改進」或「顛覆傳統」時還會被質疑,還有前前後後公、私部門之間的姿態(例如拜碼頭)與立場調整。

社團的困難

2010/05/26 Wed 02:34:45

就我投入過的經驗,高中班聯會、菩提居、羽球隊、國際志工、頭前溪社、其他偏社交性的社團等,還有我聽到的別人的社團經驗,每個社團都有各自獨特的組織、運作方式與其困難,沒一個社團沒碰到困難過。若困難無法被認清、解決或轉化,社團可能將一蹶不振。這些對我都是很好的學習經驗,我在這些社團中跟很多朋友學到很多。希望以後也能繼續參加各種社團,並藉所學使些力。

回想這些經驗,還是覺得「軟體」這東西對社團或社群太重要(丁老師的浮現理論不就一直在講嗎XD)。軟體是什麼?就是大家寒暑假回高雄一定會回附中晨曦樓304打滾,就是大家會一起約打球、約吃飯、約去阿里山搬東西XD。那些軟體不是自然而然形成或消失的,也不是出張嘴而已,而是要用心努力地營造。太多人太小看軟體這東西,或說他們根本看不清一個社團的基本組成和運作邏輯是什麼,上下班模式絕對不是一個好社團的運作方式,這可能大家都知道,但遺憾的是很多人不知道可以嘗試怎麼做。

這讓我想到前幾天布拉迪說他新公司的主管和同事都是瘋子XD,實在很難想像公司可以這樣搞;也讓我想到菩提居很多學長姐們努力經營的菩提精神,很難忘^^。

sociology as what

前陣子暫時放棄了未來將以學術為(志)業的想法後,發現我對所學有稍微不同的感覺。簡單說,就是沒有把它本身視為強烈的目的本身,這也才真正感覺到幾位老師之前說的,社會學不必作為專業,而更可以是一種生活態度,雖我忘了老師具體說了啥XD。這感覺滿好的,我可以清楚意識到社會學對於我一些想法改變的影響,甚至是對於我的人格和態度。

但可能也是因為我太把社會學只放在我個人生活態度的層面了,以致於在即將面對生命轉折階段的我,現在有點擔心我沒啥其他求生技能XD,這個看似政治不正確的擔憂。或說我的擔憂其實是來自於我從未認真想過未來的其他可能。或許關於未來的選擇並不像自己想的那麼沈重或缺乏彈性,只是我現在暫時被一些奇怪的包袱(例如光環?)壓著。

我們所畢業的學長姐們,若沒繼續走學術,一個個也都非常懷有抱負地投入各領域的工作,做些不太一樣的事。光是近一年來我就認識了好幾位這樣的學長姐,很佩服。那我的抱負在哪勒?我進研究所前就問過自己這問題了。

沒關係,不論是現在的選擇或是未來的改變,都要記得睜大眼睛才能做出好的理解和判斷。記得社會學也正是在告訴我們這件事吧。

另外有趣的是,從關心就業市場再繞回來,我還是要認真想想:我想做什麼、我適合做什麼、我想怎麼做。謝謝一些朋友給的啟發,像是汝羽、小捲跟信彬學長等。小捲還跟我說:「年輕人就應該經歷挫折」、「我想見識人類智性的精彩和世界上各種(厲害的)人」、「賣好吃的牛肉麵有什麼不好」我都非常同意。是吧,不論做什麼,就是熱忱,跟覺悟。夠熱血。

也就像一些老師給我的啟發:懂了一些東西後,不應流於鄉愿或憤世嫉俗,也不應一副目中無人、準備要教化愚民的姿態;這些東西是用於促進與人溝通,而非阻礙溝通。我們所的社會學是積極入世的。或許在這精神下,做什麼選擇、走什麼路並非那麼重要。

常常希望純粹跟簡單

太多人在歌頌或緬懷「當時」的純真
我不緬懷,但是我從不忘記

打球就是純粹的打球和簡單的爽快
學術就是純粹的學術和一些簡單的理想性、實踐力
還有純粹的感情和情慾,簡單的愛和幸福
豐富卻簡單的人際
豐富卻簡單的生活和抱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