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7月27日 星期二

從感受生活到以之為戰

首先是,閱讀時,為精湛、深入、另類的觀點,或感人的修辭,所讚嘆、感動、開心。

再來,若有讀了點東西進去,在看事情時會覺得很像是當過營隊的工作人員之後再回去當小隊員時看事情的感覺,更能懂事情到底是如何在運作進行,更能看到「裡層」,事情會變「立體」。

每次跟班上同學喇賽都非常非常開心,且有類似的感覺。我發現跟她們聊天時,都能深刻感受到她們在感受生活的深度:一層又一層的感受與反身性。而且她們聊的方式,不論聊什麼,常讓我覺的很白痴很好笑>///<。

最後(應該說是目前的最後)是以知識作戰。我進入人文社會領域六年了,因為太混太沒體會,一個多月前傳位學長的經驗分享才讓我終於懂了拿知識力量來打仗的意義,之前多是似懂非懂。傳位學長在回應榮盼的問題時,以當今台灣社會為例,讓我真正瞭解知識的工具性、學術可以「用來做什麼」。他說:「你要怎麼反對ECFA?」時,我覺得我終於找到滿意的答案。我猜這答案在八百年前同學等很多人早就懂了XD。粗糙地說,學術工作是生產武器,「第二條路」是拿武器下海去戰。

自己最近剛參加一些事務,想到傳位學長說的話,才對以知識作戰這麼有感覺。傳位學長之前反駁「第一條路」與「第二條路」的區分就是因為理論與實踐實際上從未被區分,或說,若被區分了就不再有意義(例如失去以高標準理論作為後盾的實踐不具進步意義)。他在回應文璽時也說,台灣目前較缺乏在專業理論與專業實務之間的「中間層」工作。

自己稍微想通了之後,隨之而來的就是想做很多事的熱血XD。當傳位學長有反省到他身為學生時所身處的時代氛圍與根值於心的左派信仰時,我們也應反省自己與周遭人的「啟蒙」或「未啟蒙」經驗:為什麼我們看不到被壓迫的人?為什麼我們對她們無所感覺?這可能是我們最大的時代難題之一,卻也希望可以是作為武器的知識所要克服的敵人之一。

是人還是結構?

2010/07/20 Tue 18:52:27


想到底,傷痛似乎有個「結構」的詮釋方式。當我看似在反對特定的人時,其實我想反對的是他所身處的歷史性與結構性,因為很多時候人完全是在歷史「中」或結構「中」而難以看出能有什麼超越性的,例如壓迫性的過時信念,或是誰才有做錯事的結構性機會。但是,若試圖反對這歷史性與結構性,所帶來的效果卻很具體地座落在有血有肉的人的身上。

這會讓我有種「錯是A犯的,想揍A卻揍不到A,還會揍到B」的感覺。不過這種結構的談法還是會落入「千錯萬錯都是結構的錯,人都不用替自己行為負責」的困境,我該去看看別人怎麼拆解這困境和做處理。


憎恨太容易,因此可能也比較膚淺。我努力讓自己不要流於憎恨和報復心態,可惜的是有人總是無法理解我的努力,不斷想逼我做些無助於整體事情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