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4月29日 星期日

NGO與官方的關係

"NGO不是為了和官方對立而對立,但思考事情的最高原則就是,感染者的權益和人權。在這個原則下,只要是對的方向和論述,即使一開始被「官方」或「親官方的團體」認為是在和官方對立,也應當勇敢地堅持!" (by goffy)

這議題中有千絲萬縷的利害關係,卻也有個純粹的對與不對的視角。到底執著於資源這件事該被如何評價?(就像教練執著於勝利這件事到底該被如何評價一樣)到底什麼才堪稱運動?希望要不斷提醒自己。

小兵見聞-3

擔任小兵確實是非常好的學習,但這學習並不是如有些有權勢的人說的風涼屁話"這些工作給你們做就是要讓你們多學習",而是相反,在這最不起眼的位置上,我們可以做到很多不被看到的工作、看到很多一般看不見的人事物。

關於工作,我們往往是直接看到輝煌的工作展現,卻沒有看到台面下曲折、衝突妥協,甚至汗血淚的工作過程,這些過程是夾於可見與可見之間的不可見過渡、夾於剛強與剛強之間的柔軟過渡。例如側門出入口的守門大姐、所辦的秘書,或坐在門口第一線接待民眾又接電話的小兵,它們都不會被認為是太了不起的位置,但若沒有這些人的奮力工作,我不相信這些單位能繼續順利運作不會垮掉。

關於人,在最不起眼的位置上往往能辨別出誰是好人、誰是壞人,因為假如我今天是處長,處內絕對沒有人敢擺臉色給我看,所有人當然都是好人。好人就是即使知道你的地位低下,還是會對你客氣、尊重,甚至照顧;壞人就是你供他使喚,他還一付你欠他二五八萬的臭臉,或是沒一點基本禮貌,眼睛從不看人、謝謝怎麼說也不會的。要不是今天我有心想服務民眾和自我鍛鍊,大可對某些工作擺濫。我不會對民眾擺臭臉,但我懶的對那些壞人和顏悅色。

記得有次搬橘子去某區公所,某里幹事對我們另一名辛苦的臨時員無理地斥責,要不是我當時一身制服,我就直接譙回去了。這類鳥事讓我氣了幾個月都還在氣。我漸漸學到對付這些欺善怕惡的人不能只是示軟。相對的,一些"小人物"的形象也越來越鮮明,他們非常可愛單純,我總是希望跟他們多有互動、學習。還有一位品格幾近完善的天使,我雖沒有太多機會與她直接接觸,她卻是我在這領域所嚮往的學習典範。

這份珍貴的小兵經驗一定要常記著,未來不論在什麼位置擔任什麼職務,都不要讓自己的視野變狹隘。另外,我也發現我越來越喜歡自己的各種"邊緣經驗",或說是"中間經驗",包括在職位上、地理位置上、組織參與上、身分上等。"社會學研究要找的答案是在看不見的地方"、"做社會學研究就是使不被看見的變為能被看見",非常喜歡這兩句話前者應該是從JT老師來的,後者好像是自己想的,忘了)。它們不僅有學術上的意涵,同時也有經驗上與運動上的意涵。

小兵見聞-2

04.09

今早一如平常到處長室換報紙,處長突然開口跟我分享她的感慨,這是下單位半年多來的是第一次吧,我小嚇到。她翻著被送到瑞典某對夫妻手中的小孩快樂生活著的照片,覺得很欣慰,卻也很憂慮,她說台灣有不少被丟棄的小孩,政府必須為他/她們尋求領養家庭,而台灣願意領養的夫妻又不多。處長翻著照片看著,也念著若照片中小男孩的被棄養妹妹也能跟哥哥一起在同一個領養家庭,應該會過得很好。

出社會後,特別是某些工作,往往不斷削弱我們感受的能力,讓人變成機器人,因此我常很敬佩那些能保有感受能力的人。感受不只是跟愛心有關,正義的根本也必是與感受能力相連結。順帶一提,有次跟人在隨便聊一些議題時,被說很有愛心,當時我火就起來了。愛心與正義被混為一談,就是理解事情的根本問題所在。

今年梅竹羽球賽的兩位小胖

今年梅竹,大的小胖居然對到跟去年一樣的對手,卻也紮紮實實地再贏了對手一次。但他今年跟去年打法不同,不是瘋狂殺球上網,而主要是靠腦袋組織很難應付的球路,薑是老的辣的說法真是太適合他了,我覺得我永遠也達不到他那種球路的水準。要靠球路取勝先發選手其實非常困難,除了以經驗剋經驗、腦袋夠冷靜、球質超群,被追擊時也要心臟大顆、自信與韌性非凡。我從大一看他打球看得目瞪口呆,到前年被他慘電,再到今年看他繼續在球場上演出,第八年了,還是有目瞪口呆的感覺。實在很不可思議。

小的小胖的對手還是老對手,紅毛。我可以非常深刻感受到他比賽時的專注和拼命,是真的不是普通的專注和拼命,若不是這樣,一定也不可能紮實打贏勤奮練球、狀況良好的紅毛。印象最深的就是那顆,在已經來回數十拍之後,小胖要衝上網救紅毛即將放過來的小球,為了要救的到,並也要求回放小球的品質,小胖向前飛撲,手都到位了,這個動作是一定撲地且難以立刻爬起來再繼續追下一顆的一搏。就在這一刻,紅毛沒放過,球在網子白線上停了一秒差點滾過網,小胖也倒地。我覺得很大一定是小胖的精神、氣勢跟動作影響了紅毛這顆球沒放過。每一顆都能全力以赴,名副其實地全力以赴,加上細緻,真的精采至極,比任何電影情節都還精彩。我們看到的不只是球賽,是很直接很具體看到那股專注和拼命的精神,用眼睛就能看見。

凡事總有個最後一次,若這是我最後一次現場看梅竹,我希望這一點紀錄能表示我對所有在球場上賣命過的球員的敬佩。我希望持續紀錄,也會持續感受那些震撼。

徘徊的靈魂

凌晨一點半,在樹叢、涼亭等黑暗之間快速移動,徘徊的靈魂。
沒有能被人辨認的身分,沒有能被自己說出的認同,沒有交流的語言。
黑暗與光明之間,一線之隔,卻交錯複雜。
感官愉悅/逾越的背後,太多悲哀。